第二十九章 谁更能说谎

“你走的时候，姗姗已经离开了吗？”“没，没离开。”“这就怪了，你怎么会放心得下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呆在荒郊野外？”问完这个问题，我特意的盯着叶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容不得他有一丝的逃避。这个时候，一旁的徐浩也开始有些坐不安稳了。还没等叶华说出来话，徐浩突然再一次站起来指着叶华说:“露出破绽了吧？”我没管徐浩说什么，依旧死死的盯着叶华的眼睛。他的目光初开始很坚定，但随着我几秒钟的对视之后，竟变得有些涣散无力。他真的露出破绽了，无法自圆其说。这个问题对于叶华来说，或许很难。在我和徐浩离开之前，叶华用了整整五分钟才给了我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走的时候问过他了，他说他想一个人在那待会。”“那你为什么不陪她，而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问这个问题时，我和徐浩已经走到了门的位置。我们最后转头看了叶华一眼，不等他回答，拉开门径直走向了门外。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很是不爽快。那两张脸，此时正不断的盘旋在我的眼前，就像是蚊子一样令人心烦。徐浩也一直嗡嗡嗡的在一旁嘀咕:“格子，你说他们两个人究竟谁说的才是对的啊！”我转头看了徐浩一眼说不知道，徐浩又接着说:“我真是有点好奇，他们两究竟在玩什么把戏。被姗姗堕掉的孩子又究竟是他妈的谁的。”我还是没理会徐浩，我自己心头本来就已经乱做了一团，实在是抽不出心思去理会其他的事情。但其实，徐浩所问的问题也正是我所思考的问题。这几个问题就像麻绳一般，不断的交织缠绕，现在解不开了。“究竟该相信谁？”我和徐浩回到我们的住处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躺在**，我心头烦躁的慌，这句话便忍不住被我喊了出来。徐浩听到我的声音，忙从他的房间伸出来一个脑袋问我:“喂，格子，你妹的没事吧，这大晚上的大吼大叫个啥。”我看了徐浩一眼说:“你妹的才有事呢，老子在想叶华和那个前宿管说的话。他妈，心里真是烦透顶了。”徐浩听我一说，又将整个身子从他的房间里露了出来说:“哎，要我说啊！咱们先别想了，我看，这两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人，咱们现在也管不着他们，到不如别管了。”“不行。”我认真的看着徐浩说:“咱们不能不管，虽然这是活人的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工作范畴，但也许这正是驱魂的关键。”“好吧！”徐浩有些无奈的说:“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就一定会跟你干到底。”我点了点头没在接话，过一会徐浩觉得无趣，也便离开了。又隔了将近五分钟，徐浩突然“嘭”的一声撞门而来，一边朝我的方向快步的走，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说话声很大也很急，我能听得到。“你等等啊，我马上叫他接听电话。”说话间，徐浩一把将手机塞到了我的手里。我纳闷的看了看手里的手机问:“谁的电话？”徐浩轻声说:“快接电话，说警局打来的。”警局？警局怎么会打电话给我？我想起来了，昨天我们曾叫姗姗的母亲去联系当年办理姗姗案子的警察。我虽然极其的不解，但还是接听了电话，并象征性的打了个招呼，并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我话还没说完，对方便直接了当的说:“听说你要了解两年前南岭中学的少女失踪案？”我忙回答是的，对方又问我为什么对这事感兴趣。我回答说我能确定那个少女已经死了，而不止是失踪。这个警察听我这么一说，一下子兴趣大增:“真的吗？你在什么地方，不如我们见面详细的说说。”我也不推迟，说了个公园的地址，我和徐浩便马不停蹄的朝那个公园赶去。半小时之后，我们见到了一个长得笔挺，眼睛无比锐利，年龄六十来岁的老头。这个人正是之前跟我通电话的人，光听他声音我压根也没猜到这人竟然会这么老。老头说话中气十足，在公园的人群之中，我们还没有认出他来时，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们。毕竟说个老警察，那眼睛简直比鹰眼还厉害。“你们为什么会说已经确认少女已经死了？”老警察很严肃，容不得别人有一丝活泼。我迟疑了一阵，终于将我们找到少女尸骨的事告诉了他。这老警察贼精，一听说我们找到了尸骨，他更得劲了，非要我们带着他去看不可。他似乎并不太相信我们，我本来想乘机问他几个问题，这老警察却如同审讯犯人一样，一个问题也不给我问。无奈，我们现在是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默默的在前面带路。我们带老警察来到我和徐浩的住处见到尸骨时，老警察立马无比专业的判断出了尸骨的时间以及性别和年龄。到这个时候，他对我们的态度才终于缓和了一些。我打趣的对老警察说:“你之前听说我们有尸骨，第一想法肯定说怀疑我们就是凶手了吧！”老警察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依旧不会笑，他严肃的说:“我只相信我的直觉和判断。好了，咱们不要废话，说说你们在哪找到的尸骨。”我也不迟疑，和徐浩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枫树林里发生的所有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当我们说的已经没有东西可说，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老警察仍然用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和徐浩。隔了半天，老警察突然有写冷漠的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又是为什么知道他的尸骨会埋在坟里面？”老警察仍然在怀疑我和徐浩，因为不告诉他我能看到鬼的话，这事确实说不通。想一想，一具尸骨被埋在坟里面两年时间，除了凶手还有谁能找出这具尸骨来？我也认真的盯着老警察的眼睛，我知道他在怀疑我，干脆坦白的说:“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是这具尸骨的鬼魂带我找到尸骨的。”“鬼魂，你扯j8蛋吧！”老警察大骂。我摇摇头说:“如果急你不相信鬼魂，我也能用其他方法证明我的清白。”徐浩也在旁边烦躁的说:“大叔，咱们找急是说正事，你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好吧！两年前，我们根本就没来过成都。”“我无法相信你们，你们必须跟我回警局一趟。”老警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急速的打出了一个电话号码，正当要拨出去的时候，我急忙一把抢过他的手机说:“你先别急着打电话，我这就证明我们的清白。”我和徐浩拿出了我们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我们大学的班主任以及室友，让他们在电话里一一的为我们澄清。折腾了好半天，老警察终于对我们点了点头说勉强相信我们了。和警察打交道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在我们屋子里还放着一具森森白骨的情况下。老警察嘴上说相信我们了，但他站起身又打电话回警局去查了一下我们的身份之后，才肯真正的相信我们。这之后，老警察话匣子终于打开。他先抱歉的说:“刚刚对你们有点小误解，还希望不要介意。”我和徐浩都回答没事，老警察接着说:“我就是两年前负责那个女孩失踪案的警察。不过，案子没结，上个月我退休了。”我问他究竟查到什么没有，老警察大叹一声说:“我们早就已经锁定了嫌犯，只可惜这家伙太狡猾，我们愣是找不出确凿的证据来，也找不出少女的尸骨。”我问:“那你能告诉我们，究竟是谁杀了那个少女吗？”老警察摇摇头说不能，他说这是秘密，在案子没结之前是不能说的。他说，而且他们没找到嫌犯确凿的证据，如果随意说别人是凶手，反而会被告诽谤他人。徐浩的急性子又发作了，老警察刚说完，徐浩一拍桌子说:“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究竟什么才可以说？”我回头瞪了徐浩一眼，转头抱歉的对老警察说:“不好意思啊，他没有恶意的，只是心里太着急了一点。”老警察点头说没关系，随后他站起身就打算离去。我当时心中也是一急，眼看着老警察一步步走向门旁的时候，我冲老警察大喊:“你不用告诉我他的名字，我如果说到他的名字，你点点头就行。”老警察半转过身子来，我喊出了第一个名字“叶华”老头点了点头，我喊出了第二个名字“两年前南岭中学男生宿舍的宿管”，由于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这么喊了。我喊完第二个名字之后，老警察仍然点了点头。我顿时呆住了，心想莫非老警察怀疑是这两人联手作的案子？可是，这怎么可能，他们两人不是死敌，因为打架而双双被开除学校？正当我沉思间，我前面传来了老警察的声音:“其实杀死他的，是他自己。如果你们有兴趣，明天可以来找我，我给你们看一些这个女孩的遗物。”“还有，尸骨暂时放在你们这，等我们捉拿了凶手，再来你们这取。”我抬头去看老警察时，他的声音正在慢慢变远，整个人已经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什么叫自己杀死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