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德比

“现在很多银行都面临倒闭，把钱放在银行里也不保险，我建议你弄个保险箱把钱放在床底下，没事的时候可以数数看看是不是少了，这样最保险！”秦萱调侃道。从陈木惊愕的表情上看，似乎这小子还真干过这种事。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陈木都是彻头彻尾的财迷。既然陈木如此坚持，而且普前公司的财务总监从无数角度分析由此会带来的一系列麻烦都不能让这个榆木脑袋改变主意，那普前公司只能接受这个条件，幸亏这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要求，否则就陈木这执拗劲还真没有办法。套用新闻联播专用套词讲就是：宾主双方进行了热切而又务实的会晤，并就双方关心的一系列问题交换了意见，并且签署了相关协议。“距离NBA常规赛开幕还有大约20天的时间，而NBA的各支球队的季前赛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在上一场以95比90击败阿泰斯特的老东家国王队以后，季前赛一共取得4胜2负的休斯敦火箭队这次将在篮球圣地麦迪逊广场花园挑战纽约尼克斯队，值得注意的是纽约尼克斯队队中也有一位叫做陈木的中国队员在参加试训，和在国王试训的东莞新世纪队的张凯纯走过场的试训相比，陈木每场都有至少20分钟的上场时间，下面请看本台记者来自纽约城的报道！”圈圈台的体育新闻播音员照例是面无表情地说道，似乎说的是另一个位面的故事。“姚明你好，来到了纽约，尤其是纽约队中拥有同样是中国人的陈木，不知道你怎么看待这场比赛？怎样看待陈木？”圈圈台的记者热情洋溢地问道，作为国家电视台，圈圈台总能享受到别的电视台享受不到的优待。“纽约是一支伟大的球队，他们可以打出一些伟大的比赛，安东尼同样是一位出色的教练，在安东尼指导下的炮轰球队从来都非常难以对付。”姚明公式化地回答到，显然这里面有很多客气的成分在里面，可以想象没有人会相信纽约现在是一支伟大的球队，也不相信纽约会给现在炙手可热的火箭队制造什么威胁。在补充了阿泰斯特、续约了卡尔－我没有得到大合同－兰德里以后，留给火箭队的目标只能是总冠军了。不过季前赛胜负倒是没那么重要，纽约尼克斯队的季前赛战绩不错，因为他们习惯了用主力阵容欺负对手的替补阵容，还有一个原因是尼克斯队在内特罗宾逊带领下的替补阵容十分强大，这里的十分强大针对的是纽约的主力阵容的得分能力，而不是其他球队，也就是说，从某种意义上讲，纽约替补阵容和主力阵容实力相差的并不大，尤其是独狼马布里加入替补阵容以后，在安东尼的体系下，进攻队员总是更容易发挥，最直接就体现在这帮球员飞速上涨的得分上，前文已经表述的大卫李拿到场均篮板10+并不难，但是得分也场均20+，就不得不说这是安东尼的功劳了。事实上，安东尼也有安东尼的难处，纽约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当主教练的地方，这帮挑剔的球迷可不会允许他像热火队的神算子帕特－我弄了一帮NBDL球员打NBA－莱利一样轻松的摆烂，这帮家伙可不会给你几年的时间重建，纽约的球迷要求尼克斯队永远站在联盟的顶端，就如欧洲的巴塞罗那足球队一样，永远都要踢漂亮足球。不过纽约似乎也没有从安东尼手上复兴的打算，但是有正牌跑轰祖师安东尼在，比赛至少不会太难看，对球迷来说至少场面上可以交待，仅此而已。“至于中国球员陈木，说实话，我只是从新闻上看过他的资料而已，给我的第一感觉他和孙悦很像，我听说他的防守不错，不过他似乎比孙悦的情况好一点，有不少的上场时间，仅此而已，至于他的实力怎么样，我们还是到比赛中去检验吧。”不同于陈木的木讷，进入NBA已经6年的姚明显然非常懂得如何与媒体打交道，说话滴水不漏。“以上是圈圈台特派记者发自纽约的现场报道，谢谢！”记者同样用一段公式化的结束语把观众们赶离了电视机。中国得比的确是一个非常好的噱头，在赛前训练中，不但场外媒体基本上都把镜头锁定在了陈木身上，就连队友们也是和陈木开着若有若无的玩笑。对于普前公司来说，这也是对他们的炒作能力的第一次考验，因为没有视频转播渠道和权力，普前公司只好在文字和图片上面下一点功夫，比如请来美女主播进行文字直播，如果陈木的数据达到一定的程度该美女将会爆出居家可爱照片之类的绝妙炒作话题也被用了出来。要相信中国网民强大的网络寻求资源能力，他们总会找到现场直播的视频来源并且分发到每一个有兴趣的网友手中，当然也会有美国的热心网友会提供临时的直播视频。秦萱已经彻底成了傀儡，她现在只负责把普前公司在国内制作好的方案中需要陈木配合的完完整整转达给陈木就可以了，这在某种程度上显然打击了秦萱的自信心。对于一场季前赛来说，召开赛前发布会显得颇有些不寻常，而让一位边缘替补球员接受媒体的提问就更不寻常了，而此时的陈木正在纽约尼克斯主场的新闻发布厅中面对美国和中国的媒体的镜头和话筒，这可不是可以后期剪辑的采访录像，而是现场的采访，让陈木紧张的手心都有汗冒出来了，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秦萱一直警告陈木这次采访非常重要的副作用。“请问陈木先生，您就要面对中国最好的篮球选手姚明，请问你有什么感想？”纽约时报的一位金发碧眼的女记者问道。陈木心里暗自笑了笑，这些问题完全没有出乎普前公司那帮策划人员的意料，陈木甚至还有一个备选答案根据现场的气氛来进行选择性的回答。“姚明是一个伟大的球员，他已经取得了伟大的成就，而且他们今年的阵容很强，是卫冕冠军凯尔特人队的最有力的竞争对手之一，至于面对他有什么感想，我想最好还是问大卫李比较合适，他似乎紧张地不停上厕所，不信可以去训练馆看看！”全场大笑，这个中国人似乎并不那么难以接近。“陈木你好，我是圈圈台的记者夏雨，我们注意到尼克斯队训练营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常规赛报名人数限制，这也就意味着必须要有人离开，请问您对于您在尼克斯队的前景有什么想法？”显然这个问题也是很多人的注意的焦点之一。“我想这个问题该是教练和经理烦恼的，对于我来说，只要努力训练就行了，而且我相信只要有实力就一定能够进入最后的名单。”陈木的回答公式化里又透着自信，让躲在一边监工的秦萱非常满意。相比于上一次的采访，陈木的进步可以用飞速来形容，让参加过上次采访的记者产生了坐在上面的不是同一个人的错觉，回答不但从来不涉及实质内容而且永远让这些记者有东西回去交待，这就是扯皮的最高境界。但是篮球比赛总是得回归到比赛中，而不是耍嘴皮子就可以解决，否则佩顿早就超越了凯尔特人连续八次夺冠的伟业了，不是吗？很不幸，尼克斯似乎没有主力欺负替补阵容的待遇可以享受了，火箭队主教练阿德尔曼明确表示他将从对尼克斯队的比赛开始使用轮换阵容，一直持续到常规赛的开始，显然阿德尔曼对于替补阵容的考验已经结束了，似乎火箭球迷戏称“草莓”的斯特罗贝里和韦弗这两个人的命运也已经在阿德尔曼的心里决定的差不多了，而麦克－我在中国东莞很快乐－哈里斯被裁掉的命运已经不可避免了，不过话说回来，东宛新世纪队已经在中国望眼欲穿了，中国CBA联赛还有一个月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