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双重保险

第二天下午，从特区赶来的华农公司考察人员也到了。这可是尊贵的客人，楚平拿出南湖县地图，带着他们一行三人，他们三人在地图上指哪里，自己就带着他们跑哪里。看来这些人还是训练有素的，他们选了几个有代表*的村，虽然楚平他们陪着去，但婉拒了楚平他们带着进村，而是三人以旅游和考察的形式，到村里了解了一下民情，和村民交谈了一阵子。交谈调查完后，他们就找地方取一些土样水样啥的，接着去下一个村。 楚平跟着他们三人在湖山跑了一圈，47个村，走访了10个，花了三天时间。从考察人员的表情来看，他们对湖山的情况还算满意，不过没和楚平说啥，留下了一批资料给楚平，打起背包就返回了特区。这期间，楚平又和华总通了几次电话。当然，这三天，三个技术员也每天向华总汇报相关的情况，华总听了技术人员的汇报，在最后一天，当时就在电话里和楚平说：“楚平，这事情在你来特区之前，我给你吃颗定心丸，合作的事情就基本可以定了，但是这收购价，我暂时定在3块到4块之间，这市场的行情真不敢做什么保证。 ”“3块啊？”楚平琢磨着，“比去年还少啊。 ”“我的意思，并不是定死价钱。 ”华总电话里呵呵笑着说。 “如果今年的批发价3块以下，我哪怕赔本，也给你补齐3块，如果批发价比去年高，比如可能达到5块，那我可能给你4块5。 ”楚平其实最喜欢将价格定下来，这样就不会出现什么变数。做生意地讲究的是利益最大化。 可楚平不是做生意的，他是政府官员。 最讲究的是稳定，他要的就是稳定。和华总谈合作，就是稳定，价钱低点只要能有赚头，那也是能接受的，所以楚平再三要和华总谈固定价格的合作。“你想将价钱定下来？”华总到底是做生意地人，当然知道楚平的意思。 也理解楚平当官地难处，“你要固定价格也可以，不过我可要压压价钱的，毕竟这样风险大，你考虑考虑？”“行，我考虑考虑。 ”楚平挂了电话，立马又给廖副所所长去了个电话，将与特区华农公司合作的大概情况。 和她通报了一下。“楚平，别急，我带人来和你当面商量。 ”廖副所长也是个急*子的人，听楚平说了喝华农公司可能的合作情况，就要带人来湖山。刚送走华农公司的技术人人，廖副所长就带着一批的人马到了湖山。 而且还带了不少设备设施，一大堆地瓶瓶罐罐，看样子她想带着人在湖山扎根了。到底是搞技术的，廖副所长安顿好住宿之后，就带着技术人员拿着楚平提供给他们的资料，直接去了湖山乡各村。楚平和陈副乡长陪着他们一行十多人，分成五组在湖山各村取了一些土样，让技术科长连夜带往南州去测验。廖所长这里，也是一个关键。就算这销路打开了，但产量上不去。 照样还是没钱赚。 而且这风险就更大了，所以楚平还是要等廖所长的报告出来。 才能下最后决定。等楚平要走的前一天，测验报告出来了。“楚平，一切没问题，我基本上可以保证平均亩产达到1800斤。 ”廖副所长笑着说，“我也可以和你们签订协议，我们提供技术支持，你们给一定的费用，并作为我所的科研基地，这样如何？”真是一拍即合。只是楚平也知道，廖副所长虽然说，她保证亩产能达到1800斤，而且还可以签协议，但要是到年底达不到这个亩产，农科所也不可能赔钱的，他们也没这个实力，所以这里面还是有风险地，只是风险小一些而已。但楚平还是没怎么考虑，就带着廖副所长去南湖，从会场里，趁着会中休息这十分钟，将正在周老板和林老板拉出来，详细的汇报大棚蔬菜种植的事情，特别是西蓝花在销售和产量这两个环节上的情况，做了很详细的汇报。“两位领导，情况就是这样的，因为傍晚我就要送女工们去特区，所以才急着向两位领导汇报。 ”楚平气喘吁吁地说。“有农科所的技术支持，有华农公司的销售兜底。 ”周老板和诸葛县长看着楚平说，“那你可以放手大干一场，具体细节你去特区再谈，我和诸葛原则上同意你的这个想法。 ”有两位老板这话，楚平就踏实很多。去特区那天晚上，楚平和廖副所长谈了一个晚上，有关和农科所合作事宜，两人都谈的差不多了，廖副所长也列了一张清单，楚平想拿到特区去，让华总的技术人员帮忙看看。具体和农科所合作有关经济和政治等方面的问题，楚平就交给了王爱军和侯兵，当然这合作方面的东西，也只是先谈着，毕竟乡党委会还么过会呢。这些日子，楚平忙的像没头的苍蝇，连回县城地时间都没有。 连宋丽春来给湖山乡送火车票，楚平都没时间见她，当时楚平正在杏林村和廖副所长采集样本。虽然招工地这些工人，主要还是由县劳动局在操作，可楚平多少还是要留意留意。湖山乡这批是单独的一批，县劳动局前面刚送走了一批，王学成局长看楚平要亲自送过去，就没专门安排人送湖山乡地女工了。 这些日子县劳动局地人为了劳务输出的事情，可费了老大的劲，王学成还真派不出人手来。既然这样，楚平就将去特区买票这些事情，都拜托给了宋丽春，请宋丽春帮忙张罗。 有宋大主任出面，加上上次周宪国的关系。 仅仅这火车票团购票，便宜了不少大洋。乡里从县长途汽车站包了三辆班车。 到湖山乡来接女工们去省城坐火车。到省城，这事情就由楚平来负责了。上次有周宪国的关系，楚平和是省城铁路局的副局长搭上了关系，这一百多号人坐火车，楚平提前就给他打了电话，到时候从专用通道先上火车。看着这些异常高兴，又有些舍不得家人的女孩子们。 楚平心生感慨，要是南湖也有特区这样地企业就好了，打工就不用背井离乡了，啥时候南湖的工业也能有这么发达呢？这四辆班车，直接将一百多女孩子拉到了火车站，在楚平和火车站工作人员地指挥下，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上了火车，找到各自的位置坐下之后。大家才发现。 湖山乡这些女工，正好占了整整将近两个车厢。楚平护送这些女工去特区，可不敢掉以轻心，从乡武装部民兵营抽调了六个刚退伍的民兵，而且还是走南闯北惯了的民兵跟着自己护送，这算给女工们壮胆。 也算给自己壮胆。这五个退伍民兵中，其中有两个就是刚从南疆部队转业到乡武装部的侦察兵，两人不但上过战场，一身功夫自然是了得。这两人在上战场之前，就一直驻守在阔州，能说比较流利的岭南客家话，对当地地情况也比较熟悉，而且还有不少战友也转业回岭南省、阔州市以及特区等地的政府部门。楚平也算是胆小，得知武装部有这样两人之后，就一定要叫了过来。 其中那个叫肖兵的连手续都没办好。 楚平就笑着让他先来工作了。上了火车。楚平吩咐六个民兵，两人一组。 一组坐在第一节车厢尽头那两个位子。 另外一组负责坐在第二节车厢的尽头。 剩下的一组休息，休息三个小时候去换一组下来休息。让这三组民兵如此轮流值班，楚平和侯兵，却一个人坐一个车厢，没的休息也没得睡觉。第一次出远门的女孩子们，一上车就叽叽喳喳的，朝窗外好奇地看着，有不少还在车厢内走来走去。还好楚平在上车之前就交代过，要走动可以，但不许走出两个车厢，不然就要被遣送回去，这话还是很有效的，女孩子们虽然很好奇，很兴奋，但还是很守规矩。由于楚平和黄林木是乡长，所以这些女孩子们不敢和两人说话，倒让两人很无聊起来。还好袁敏不怕两人，会过来和两人聊聊，不然这长夜漫漫，看着漫长花花绿绿，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还真不知道怎么过呢。车子到了到了特区，那边一切有淡霞操作，楚平省了许多事情。 所有相关的证件手续，都由驻特区办包办，除了当地政府要收的费用，驻特区办一概不收手续费，这样也让女工们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和麻烦。 因为是楚平亲自带队，驻特区办也有淡霞带队，整个特区办地人都来了，到让楚平受宠若惊了一回。下了车，楚平在淡霞等人的陪同下，就直接坐驻特区办包来的大客车，送170名女工进了厂子。那边驻特区办的人帮女工办进场手续，安排宿舍等工作，楚平却和淡霞在电子厂经理的陪同下，对厂子的情况实地考察。整个情况应该还算不错，女工们的宿舍和食堂比楚平形象的要好，看着办好了一切手续，拧着自己东西一个个住进了宿舍的女工们，楚平这才满意的和她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在电子厂吃了一顿食堂之后，楚平这才放心去见杜欣他们。得知楚平要来，杜欣高兴得放手下两天假。这个放假地行为，吓地兰丁以为杜总发高烧了。再三确认是真的后，这帮工程师欢呼着差点将杜欣抬起来扔向空中，还是杜欣地秘书知道**，笑着和兰丁说：“你小子上次那护照办的好，不然能有今天这两天假期？”从电子厂出来，楚平还忘不了要安排好黄林木和那六个民兵。叮嘱那两个在岭南当过兵的民兵，特别是和肖兵说：“他们都交给你们俩了，可不许闹事情，只管带着他们去看，去参观，出了事情回来我收拾你两，其他事情请示黄**就行了。 ”到了杜欣的别墅里，两人腻歪了一整天也没出门。到第三天，楚平才不得不去找华总，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可是找华总谈合作的事情。和华总的商谈，基本没有问题，华农公司愿意以3元的收购价，和湖山乡签订合作收购意向协议。至于合作协议其他具体的细节，特别是西蓝花质量方面的措辞，楚平就交给廖副所长去处理了。 最后的合同，等两边的细节确定了再签订，到时候还要搞个仪式啥的才行。反正这来往都有传真机，修改啥的还是很方便的。“哥，我电子厂不要男工，女工你倒是可以弄些来。 ”楚平谈到他那些困难户的时候，杜欣想了想说，“只要能将普通话就行了，实在不行我让她们扫地吧，只是工资少点。 ”“真的？”楚平无限深情的看着杜欣，这妮子是越来越支持自己了，而且是完全的无私支持。 只是楚平倒不像在这事情上给她添麻烦，毕竟她这公司开了是要赚钱的，而且她只是大股东而已，还有其他的小股东小老板呢，自己不能让她为难。“那些手好使但其他方面有些残疾的人，你倒是可以找找华总，华农公司那些洗菜工，装菜工，对技术没要求，不像我们的电子厂。 ”杜欣给楚平指出了一条明路。“宝贝你真好。 ”楚平抱着杜欣亲了一口，“我代湖山那些残疾人感谢你。 ”“我才不要感谢，看着你高兴我就开心。 ”杜欣也无限深情的kao在楚平怀里。这事情和华总一说，华总还有些难度，想了想说：“楚平，你一心为老百姓，我和佩服，可我做生意，是在商言商，这残疾人嘛，总是行动不便，到公司里总不是一个事情，我看┄”华总这样说，楚平也没办法，当然也理解。不过听淡霞说，她已经找得有些眉目了，阔州有几个福利厂，就招这样的残疾工人。“淡霞，别太委屈你了。 ”楚平听她提阔州，以为她走的是程波的路线。“为你做事，啥都不委屈。 ”淡霞这告白，吓得楚平差点没昏过去，还好杜欣不在旁边，不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你放心，当杜总面我可不会这样说，一定会保持你好男人形象的。 ”淡霞看楚平这样子，开心的笑了，临走时候回头和楚平说，“我那话不是开玩笑的，不过这次可不没找那姓程的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