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排练

晚上八点，陆维准时从**坐起身来。不到两个小时的练习，让陆维迅速地恢复了精力，之前在火车上的疲惫一扫而空。掏出手机，陆维给康晓凌打了个电话。“喂，师傅，干嘛呢？”“恩，在家呆着呢，你在哪儿呢？”“我在石家庄呢，在电视台的招待所里，一会儿要去台里先过过节目。”“哦，什么时候演告诉我一声，让我看看徒弟你上电视什么样儿，上次在上海的节目就没看到。”“明天晚上8点，河北一套。师傅，我想你了。”。“恩，我也是。哎，等下，就来”陆维听到话筒那头有一个女声隐隐叫了一声“晓凌”“喂，我妈叫我了，我出去一下，晚上给你打啊，白白。”，晓凌压低声音说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听到话筒那边传来的忙音，陆维有些不舍地放下了手机。虽然和晓凌才分开不到两天的时间，陆维却感觉有些不习惯，仿佛身边少了点什么似的。门铃响了，陆维看了看时间，估计是曹丽华过来叫自己了，走过去开了门，曹丽华换了一身米色的休闲服，站在门口正活泼地看着自己。“走吧，陆维，舅舅和我说的时间是八点半，差不多了。”“恩，走吧。”，陆维答应了一声，和曹丽华一起向电视台走去。招待所和电视台离得并不远，两个人步行走了五、六分钟就到了。来到电视台的大楼前，陆维打量了一番。同上海的电视台相比，河北的这座电视台大楼就显得十分普通了，灰色调的楼体，呆板的设计，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特点的话，也许高是它唯一的特点吧，四十多层的大楼在这条高层建筑并不多的街道上显得有些突兀。一个个像火柴盒子一样的窗户整齐地排列在上面，多一半都熄着灯，看上去有些沉闷。曹丽华带着陆维从大门进入，门口的警卫并没有拦住两人，还和曹丽华打了个招呼，看得出来曹丽华和这儿的人都比较熟。两人坐电梯来到了二十六层，这是电视台的一号演播大厅的位置。两个人从电梯里走出来，来到演播大厅的门前，曹丽华敲了敲门，马上门被打开了，一阵音乐声从门里涌了出来。开门的是一个电视台的工作人员，看到两个人明显愣了一下，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恩，我们和罗主任约好的今天晚上到这里试节目。”，曹丽华正说着，看到了坐在前面的罗成，招呼道：“舅舅”“哦，你们来啦，进来吧。”，听到声音的罗成转身看到了两人，招呼道。陆维和曹丽华走到罗成身边坐下，四下打量着：宽大的演播大厅里灯光闪耀，观众席上大部分位置都空着，只有靠前的几排零散地坐着几十个人，大多穿着各式各样的演出服装。舞台上，正放着一段不知名的背景音乐，几个人拿着话筒在排演一个朗诵类的节目。陆维看了看，没有几个自己认识的，估计都是电视台的主持人之类的。“丽华，你先把伴奏CD送到音响王师傅那里，一会儿这个节目看完你们就上去试试。”，罗成对坐在一边的曹丽华道。“好啊。”，曹丽华答应了一声，转身站起来向后台走去。“听丽华说你在昌师上学？”，罗成对坐在身边的陆维说道。“是的，罗叔叔。”，听到罗成问自己，陆维迅速地回答道。“今年多大啦？”，罗成和蔼地问道。“17周岁。”“呵呵，好年纪，好年纪啊。”，罗成像是在赞许陆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过了片刻，朗诵的排练结束了，罗成对着不远处一个穿着导演衣服的人喊道：“小江，你先让下个节目停一下，让后面的女声独唱先试下。”被罗成喊小江的那个导演听了马上道：“好的，罗主任。”，接着又对一旁准备上场的一组舞蹈演员道：“《军民鱼水情》先停一下。”随着《为了谁》的前奏响起，陆维和曹丽华缓步走到了舞台中央。看到原定的女声独唱变成了两个人，江导演有点奇怪，但既然是罗主任吩咐的，他自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听着音响里放的并不是《我爱你中国》的伴奏，而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过的一首歌曲。“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曹丽华那圆润的女声透过音响，回响在演播大厅里。站在左边的陆维听得心里暗暗点头，听曹丽华唱这首歌比《我爱你中国》那首强多了，声音很自然，很舒服。“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陆维举起话筒，深情地唱着。当陆维那着金属质感的声华丽音色甫一出来，全场立刻响起一阵惊讶的叹气声，在座的都是音乐界的业内人士，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个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的男孩子的声音刚一响起，便赢得了下面的一阵赞叹。江导演十分惊讶，他当然知道曹丽华是罗成的外甥女，作为导演的他本来十分反感领导利用自己的权力往自己的晚会里乱加节目，因为这样的“门子货”往往水平不高不说，一个个还特横，不但不能往下砍，而且不占用黄金时间还不行，经常把自己的计划打乱。本来在这两个人上去的时候，江导演的心情还很恶劣，认为罗成让自己外甥女上也就算了，好歹是个学过音乐的科班，但不和自己打招呼就又加了一个人，连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这让他十分不满意。但陆维刚刚唱了一句，江导刚才还感觉很不舒服的心情立刻变成了惊讶，这个看上去年轻轻的小伙子所展现出来的演唱技巧，甚至远远超过了一些所谓的职业歌手。罗成听得也是眼前一亮，本来丽华说让这个陆维上，他心里也有些不乐意，可十分疼这个外甥女的他，拗不过这丫头的软磨硬泡，便存了让他们试试看的想法，谁知这一试，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两人的演唱还在继续，随着歌曲的进行，两个人的情绪也越来越投入，歌声越来越深情，那质朴的歌词，优美的旋律，深深地打动了台下坐着的人们。一曲唱罢，陆维和曹丽华微笑着向台下微微鞠了一躬，随后走下台去。“哗~~~~”，几十个人热烈地鼓起掌来。罗成高兴地走到两个人的面前，用力地拍了一下陆维的肩膀，大笑道：“陆维啊，真没想到啊，唱得太好了，一开始我还怀疑你做为一个唱流行歌曲的歌手，能不能够唱好这样类型的歌曲，没想到，你倒是让我大吃了一惊啊。”江导演也满脸激动地走了过来，急切地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这是？”，陆维看了一眼江导演，随后带着询问的神色看着罗成道。“哦，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晚会的导演江强光，小江啊，这是丽华的朋友，陆维。”，罗成笑着介绍道。“陆维？陆维？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啊。”，江强光拍着因为早谢而显得有些光的脑门自言自语道。“江叔叔，你听过《老鼠爱大米》没有啊？”，曹丽华笑着问道。“啊哈！我说怎么这么熟呢？你就是那个最近挺火的校园原创歌手陆维吧，呵呵，我儿子这段时间天天听你的CD，嘴里经常挂着你的名字呢。”，江强光笑道。“呵呵，真的吗？”，陆维笑道。“那可不，真没想到啊，陆维你的美声居然也唱得这么好，真是太棒了，你的声线十分漂亮，声乐技巧也很娴熟，真是难得啊，你才这么小！”，江强光感叹着，随即又对罗成说道：“罗主任，谢谢你啊，给我送来一个这么好的节目。”“哈哈，客气什么，都是台里的事。”，罗成开心地笑道，陆维表现这么出色，他自然觉得脸上十分光彩。“对了，陆维，这首歌是谁写的，真是太棒了。”，江强光看着陆维问道。“恩，这是前两天我自己写的。”，陆维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又是原创？词曲都是你？！”，江强光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问道，随即大为感慨：“陆维你太厉害了，就这首歌，我敢说是这段时间我听过的最优秀的抗洪歌曲，明天的晚会一播出，这歌准得火。”“您过奖了江导演，还得感谢罗主任和你给我和丽华的这次机会，不然歌再好也没用啊。”，陆维谦虚地说道。几个人又谈了一会儿，因为后面的节目还要继续进行，江强光先一步离开了，示意排练继续，陆维和曹丽华留下来看了一会儿节目，看看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和罗成告别，准备回招待所去。因为陆维刚才的精彩表现，罗成对陆维的态度亲热了许多，一直将两个人送到了电视台门外，才挥手和两个人告别。回去的路上，曹丽华一路蹦蹦跳跳，显得十分开心。快到宾馆时，曹丽华对陆维道：“陆维，对面有家卡啦十分不错，反正现在也不晚，我们去玩儿会好不好？”看着曹丽华那张因为高兴而显得格外美丽的脸，陆维差点就脱口答应了，但想到晓凌，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有点困，想回去睡觉了，丽华，不如以后再说吧。”，陆维随口说道。“那，好吧”，看到陆维拒绝了，曹丽华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很快被掩饰住了，冲陆维笑笑，转身向招待所走去。看着曹丽华的背景，陆维笑着摇摇头，道：“陆维啊陆维，你已经有晓凌了，可千万不能再惹什么风流债！”吁了一口气，陆维脚下毫不停歇，径直向招待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