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吃着雪果,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虚,反正凝清来的时候他已经说完了,凝清不会知道他说了什么。但是让池曳没想到的是,他不过和凝清在雪顶等了一夜,摘了雪果回去。修真界就已经传开了这件事。甚至有名有姓的说了,这件事就是凝清仙尊的剑灵亲口说的。还说最主要的是凝清仙尊不喜甜,雪果是为了他的剑灵才摘的!池曳和凝清才回到灵通山院里,就见小院外边漫诗,沃衣几人在那探头探脑的,凝清让人进来。然后池曳就从沃衣嘴里听到了自己之前那番话。池曳一口玉露差点没能咽下去,他偷偷去看凝清的神色。凝清神色没什么变化,但是他却奇妙的从凝清的动作中看出来一丝欣喜。不仅没生气,反而还有点开心。池曳摸不准,没说话自顾自的喝东西。沃衣几人说完也不敢做什么,一个个的明着暗着给他使眼色。池曳叹气:“凝清,我出去玩了。”话说出来他才觉得不对,他为什么要跟凝清说这个。凝清没给他改口的机会:“嗯,去吧。”池曳僵硬了一瞬,随即假装自然的带着沃衣她们出了院子。等人走了,凝清笑了声:“孩子王。”几人走远,源意瞬间就扑了上来。“雪瀛,你解释,你快给我解释。”漫诗也是一脸不满:“你在造什么谣?”沃衣神情凝重:“雪瀛,凝清仙尊可是你的主子,你是他的剑,你不会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吧。”池曳:“啊?”什么叫不该有的心思?他就是见不得那些人一个个那样守着凝清。沃衣一阵见血的问:“雪瀛,你喜欢凝清仙尊?”沃衣这话让几人都安静了,全都聚精会神的看着池曳。池曳抬眼看着几人,试探道:“喜欢...”几个人一脸惊讶的吸气。池曳又道:“和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吗?”他和凝清百年前就是能够双修的关系,都成道侣了,他喜欢不喜欢凝清这很重要吗?不讨厌不就行了。他们两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是谁给他说过的去了,一个家庭最重要的是责任,两人有责任心不就行了。沃衣一看池曳这样子,就知道答案了。“行了行了,你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剑灵能懂什么叫喜欢,那你之前在剑阁那帮人前讲那些话做什么。”池曳理不直气也壮:“凝清确实喜欢他的剑不是吗。”不然怎么会拿一把与自己属性相反的剑做自己的本命武器。而且他的身份在沧山派说还会有人信,但是拿到这仙门里来讲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哪怕他们相信,可魔尊是一个不可能出现在仙门的人,说了有什么用。他要找一个就在仙门的,别人看得见摸得着的身份来说。凝清既然是他道侣,不管凝清心里爱的是谁,身份上只能是他的道侣,是他的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其余的都不行。别人对凝清的爱慕,只会让他觉得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了。现在他是用这种方式来击退这些人而不是将这些人杀了,算是仁慈了。忘记是谁说的了,杀戮是最后一个选择,不到必须不能做。沃衣几人反驳不了池曳这句话,因为凝清仙尊确实亲口承认过,剑如他命。可是。漫诗:“那你也不能说凝清仙尊心上人是你啊。”池曳看着漫诗,又看着几人,大发慈悲的抬手,心里感应着凝清,他手上的道侣结瞬间露了出来。源意:“什么玩意?”漫诗:“雪瀛你结道侣了?”沃衣:“你这才几天啊?你化形到现在不过十来天吧,你就有道侣了。”“我不服,老娘在修真界百年了都没找到道侣,你凭什么能有。”潮行:“雪瀛,你有道侣了,凝清仙尊知道吗?”潮行的话带来了一阵安静,安静过后漫诗小声的问:“你道侣不会是......”“是我。”背后传来一声,几人立即从扎堆的样子站好,慢慢回头,凝清仙尊正站在背后,他手里也有一根鲜红的道侣结,随着凝清仙尊的走近,慢慢的和池曳手上那根连在一起。凝清仙尊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他有道侣这件事我知道,他的道侣是我。”漫诗顿时觉得犹如雷劈,凝清仙尊爱的人不该是魔尊吗?魔尊还是深暖和长灼的爹。她晕了好一会,然后自己说服了自己,凝清仙尊也是人,那魔尊的事已经有百年了,凝清仙尊再找人也是正常的。更何况,漫诗看了一看池曳的脸,完美。这张脸完完全全可以替代魔尊。漫诗偷着看了几人,沃衣不会说什么,潮行只是皱眉,眼看源意这个大傻子要讲话,漫诗一下给源意捂嘴。池曳失笑看着四人,他问凝清:“凝清,你有事?”凝清看着几人:“二长老让你们去看看泽泉。”池曳:“泽泉怎么了?”凝清:“你们去就知道了。”几人带着疑惑到了二长老的单独小院,一进来以几人的敏感度就闻到了血腥味。来到泽泉房里,血腥为最重。泽泉奄奄一息的趴在**,见他们进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师尊,没用的,让他们回去吧,我不会改,也改不了。”几人面面相觑,不知从何下口说话。凝清进了院子就不见了,估计该是找二长老去了。这会池曳听着凝清给他传音:“二长老的意思是,让他们劝泽泉回头是岸,不要执迷不悟。”池曳在安静得连针落都能听见的房里和凝清密聊。“这不知原委,怎么劝,从哪里开始劝。”凝清:“先劝他治伤,后面的再说。”池曳:“行。”池曳看这四人,选了一个看起来最激灵的漫诗,指着泽泉身上的血道:“你看,伤得多重。”漫诗:“... ...你还挺感概。”说完漫诗撞了一下沃衣:“快快快,这是你的场子。”沃衣:“行吧。”她给泽泉治疗,先是将人身上的血迹处理干净,然后开始给人愈合伤口。结果伤口才好又裂开了。沃衣冷声:“他的灵力在阻止我给他治伤。”要说沧山派沃衣最不喜欢的人是谁,那就是泽泉了,做事一板一眼,满口都是规矩,偏偏她就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一种人。但也仅仅是不喜欢,两人也未起过冲突,不过现在泽泉这样到是让她看不顺眼了。沃衣:“做什么,想死是吗?还是觉得这个躯体不想要了,打算换个身体降为金丹。”漫诗拉着沃衣:“这是病人。”沃衣嗤笑:“这种浪费别人治疗的人哪里是病人,明明是将死之人。”源意出来当和事佬。“冷静冷静。”“我们在治疗一遍。”“你不想活了。”谁又刺激人啊,源意抬头看,是池曳。源意:“老大咱别讲话。”池曳似笑非笑的看着**的泽泉:“我不是问他,我是陈述他现在的状态,肉体凡胎能有多少血流,他还一直用灵力阻止自己自愈,这不就是不想活了。”潮行抱着剑在一旁:“为什么,不想活。”池曳抬了抬下巴:“问他啊,他不说我们就猜嘛。反正来都来了,猜猜也无妨。”沃衣第一个跟着池曳的话走:“他背上的伤是刀剑伤,而且是极细的刀剑弄上去的。”漫诗:“我记得灵通山上没有这样的地方,而他也极少用实物刀剑,一般都是水化剑。”她们两这样一说,源意也好奇了,他甚至上了手,揭开了泽泉身后的衣服。“这伤口有些眼熟。”池曳凑过去看:“眼熟?”源意点头:“是啊,像极了沧山派的刑罚,你看。”源意直接上手扒开了血肉:“看这里,这里有一道水印,这是沧山派拿来惩治罪者的,水印会一直跟着,但是为什么只有这一点呢。”池曳提出假设:“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源意怎么可能接受这种质疑,他再次扒开伤口:“你们来看,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漫诗低头:“像。”沃衣和潮行是见过这种伤口的,两人仔细一看:“确实是。”“咦...”池曳嫌弃的将源意拉起来:“血水流到你衣服上了。”源意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多谢老大提醒。”被几人这样对待,泽泉是泥人也该有脾气了。他睁开眼,声音低哑:“出去。”池曳笑:“出去做什么,反正你都要死了,与其到时候找死因,不如现在找,还能满足满足我们的好奇。”泽泉:“你...咳,咳咳。”池曳说完耳边就响起了凝清的声音:“别闹。”池曳收了笑回凝清:“没闹。”谁闹了!沃衣想着什么突然道:“你这伤口是门派里的刑罚,而这水印会无时无刻折磨你,门派里能取得下这水印的只有掌门,几位长老和凝清仙尊,你犯什么事了,你也会犯事?”最后这句话沃衣是真的觉得不解。池曳补充:“三长老不在,凝清昨晚和我出去了,你这水印是二长老取的吧,二长老看着挺认真一个人,怎么给你取水印都没取干净。”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泽泉,泽泉嘶哑的吼:“出去,全都出去。”池曳勾唇:“泽泉,你不会在搏二长老的同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