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和男子走进隔壁随意一间房内,池曳身后的男人惊喜万分。池曳坐在桌边,指着另一边的桌子:“坐。”男人羞涩的坐在了桌子上,伸手想去摸池曳的脸。池曳往后一仰,狐疑问:“做什么,桌子下面没凳子吗?”男人被问得一呆,常年察言观色的他看着对方的脸色知道自己会错意了,连忙从桌上下来,端正的坐在凳子上。池曳开门见山的问:“有双修的功法吗?”双修功法他魔门有,但他平日也没看过,现在也回不了魔门,而沧山派是什么都没有,他对双修太好奇了。男人:“双修?公子说的是秘宫图吗?”池曳不知道秘宫图是什么,不过不妨碍:“对,要两个男子的。”男人叹气,起身去床边找,这些房间本就有这些的,拿来助兴给客人赏玩的。他找出来两本,一本是基本的介绍,另一本就是姿势与技术了。池曳收了东西,给对方扔了块灵石,这些是凝清给他装的,与之前沃衣给的不同,沃衣给的灵石是鸡蛋大小的灵石,这种灵石看切割的水平,如果没有灵气泄露,便是上品,泄露的不超过三分之一便是中品,超过了便是下品和下下品。而池曳的灵石是刚采下来,没有经过切割的,没有灵气泄露的一大块。男人刚刚还平静的脸突然喜笑颜开。“公子还需要什么?”人间其它地方都是用金子银子做交换,在灵通城,上品灵石却比金子还值,还贵,同等重的上品灵石值十倍的金子,这么一块灵石,够他过下半辈子了。池曳想了想,带着人回去,又给了五个人一块灵石:“我要这附近所有好吃的好玩的,你们吩咐让人去买,剩下的钱就是你们五个人的,别敷衍我,不然你们懂的。”五人都很开心:“好的公子。”等人走了,池曳这才开始悠闲的看着中央的表演,顺便让门口的人进来给他端他觉得好吃的东西。几人玩到晨光微熹,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池曳算是吃饱喝足看过了瘾,吃的是各类点心和果子,喝的是玉露,看的人百色演出,顺便装了一百宝囊的东西。沃衣玩得开心,这醉仙楼的的男子就是比仙门那些个人有趣。漫诗吃得开心也聊得开心。唯有源意和潮行,两人不太快乐。源意教几人画阵法,一晚上收获了五张不怎么规整的阵法图。潮行干坐了一晚上,后面台上演了粉戏,他觉得有伤风化,别开不看,和坐在他旁边的朝夕面面相觑,最后给几人看起了根骨,不过,他还真找到了个有灵根的人,天赋一般,但是却是个单灵根,水系单灵根。若说天赋和灵根哪个更强,那肯定是天赋,天赋极强者,哪怕是五灵根,只要专心其中一个,也能修炼起来,只是这过程会比四灵根的修者痛苦许多,每进一步,都要饱受其余灵根被压制的痛苦,而五个灵根相生相克,是必不可能一起修炼的。但若是单灵根,没了其余灵根的扰乱,天赋不强,慢慢修炼也是能起来了,只是会慢些,不过修者路漫漫,只要能在大限前突破练气到达筑基,就有的是时间慢慢修炼。勤能补拙,在这种情况下就能适用。因此临走前,潮行在大家的目光中给老鸨赎了朝夕这个人。沃衣几人开始打趣潮行。池曳没有参与,因为他看见天边飞来一只胖纸鹤,他笑着一戳,凝清声音传来:“速回。”沃衣几人瞬间僵硬,沃衣抱着一丝希望指着纸鹤道:“这是凝清仙尊的声音?”应该不是吧,虽然听着是,但是她希望不是!池曳把玩着纸鹤的翅膀,又戳了一次,彻底打破沃衣几人的幻想。凝清声音再次响起:“速回。”源意:“......完了完了,别发呆了各位,快走。”漫诗等人回神,都不是用走的了,一个个御物的御物,用符的用符,哪怕是沃衣这个偏向于治疗的人,都拿出了法器,瞬间回了通灵殿。池曳看着面前瞬间空无一人,潮行走的时候将朝夕也带走了,他失笑,这些人出来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怂啊。他一个踏步撕裂了空间出现在了凝清面前。凝清正在和另外两个长老喝茶,两个长老见池曳到来,指着凝清旁边的位置:“坐吧。”池曳坐过去,接了凝清给他倒的水,看着像茶,他喝了一口,酸酸甜甜,味道不错。净渺问:“昨晚去哪里玩了?沃衣带着你们去的吧。”池曳:“是啊,外面吃的很多。”凉潇一听,就知道这几人跑下去逛集市了,这几日是人间的一个什么节日,夜里集市热闹得很。这一个个的不过百来岁,喜好热闹是正常的。因此她也懒得去过问这件事了。池曳看着凉潇,突发奇想问了一下:“二长老,泽泉呢?”昨晚就没看见这人,不过自从那日在秀青山脚下见过泽泉以后,他就再也没看见过泽泉了。凉潇手滞了一瞬,然后有些气闷的说:“在房里静思。”是静思不是思过。净渺问:“他这是怎么了?修炼遇见瓶颈了?”凉潇摇头:“修行一道,他向来悟性好。”只是在一些情感之事上,犯了糊涂。若不是修行,那别人便不好问了。凉潇喝完手里的茶:“我去看看弟子们有没有在认真修炼,修炼是一日都不可荒怠的。”凉潇走了,净渺也没久留,她道:“凝清,今日仙门中人都来齐了,也商定了仙采在三日后正式开始,这几日这些弟子就要麻烦你多加看管了。”凝清:“好。”净渺说完,给池曳一个告辞的笑后走了。池曳:“凝清,三长老这是?”凝清再给池曳倒了一杯刚刚那种酸酸甜甜的茶:“三长老和一个人有约,每年的这几天都会去赴约。”池曳喝了茶:“这样啊,那深暖和长灼呢?我怎么没在院内感受到他们二人的气息。”凝清:“他们陪从一剑尊去山下游玩了。”深暖虽在沧山派的名单里,但到底是不用去参加仙采的,长灼也不用,于是二人昨晚回来说了一声便去陪着从一剑尊了。池曳现在听到这个名字,便冷哼了一声,亏他还给那两带吃的玩的,结果孩子大了,老父亲就成了多余的,这转身就和别人出去玩了。凝清看着池曳:“昨晚去玩什么了?”池曳伸懒腰:“去了醉仙楼。”凝清握着杯子的手一紧,重复池曳的话:“醉仙楼。”池曳懒洋洋的道:“是啊,醉仙楼,花美,食物美,人也美。”尤其是第一出唱戏的,虽然糊了一脸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但是那嗓子和动作,看着就美。“咔嚓。”池曳听了声音,偏头撇了一眼,凝清手里杯子碎成了渣。他迷茫的眨眼:“怎么了?”失手了?这还是他第二次见凝清有这样明显的情绪外露,第一次是在黄泉域,凝清和他成亲那会,温柔得能滴出水。凝清声音与刚刚不太一样,似乎冷冽更多了些。“池曳,好玩吗?”池曳坐正,一时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好玩啊,他们会的东西真多。”他说完将杯子推了出去:“凝清,还要茶。”凝清没说话,给池曳倒了茶。池曳抬起来才喝了一口,就嫌弃的放下了,这杯居然是凝清以往自己喝的茶,真苦。“凝清,不是这个茶。”凝清拿起池曳刚刚喝过的杯子尝了口茶,捏着杯子道:“刚刚的茶没有了。”池曳闻言给自己倒了杯水,洗去嘴里茶的那股苦味,想起自己百宝囊里的玉露,拿出来一杯喝了一口。这才是好喝的,真不懂凝清怎么这么爱喝茶,就像他不懂那些人怎么会喜欢喝酒一样。凝清看着池曳手里的杯子,以及杯子底部一个大大的仙字,将手里的茶一口喝完,最终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去醉仙楼玩了什么?”池曳抬着玉露时不时饮用一口:“很多啊。”他拿出一盘剥好的荔枝放桌上,捡了一颗喂凝清:“尝尝。”凝清看着送到嘴边的荔枝,张嘴含了过来。池曳盯着凝清的嘴唇:“凝清,你的嘴看起来好好亲。”凝清一顿,抬眼看着池曳,池曳撑着头笑盈盈的看着他,池曳的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但是笑着的时候,能在唇边看出一丝轻佻。凝清将嘴里的荔枝咽了下去,将核吐了出来:“别打岔。”池曳收回手,自己也叼着一颗荔枝:“好,不打岔,荔枝甜吧,醉仙楼的美人剥的,除了荔枝还有好多,抛开这些,醉仙楼的歌舞很好看,还有戏曲,对了,我还看了一出粉戏呢。”池曳刚开始不知道什么是粉戏,不过他说还要看戏,老鸨就给他送了个单子,上面就写了粉戏两个字。凝清手里的杯子又碎了,这次直接变成了灰,染了桌上的一盘荔枝。“天色尚早,我回房去休息了。”池曳莫名其妙的看着桌上一盘瓷粉荔枝,再抬头看刚刚从东方升起的太阳,追了上去:“凝清,你不爱吃也别糟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