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曳招手让源意过来。“这样,一会我们提议我们先去成亲,然后你上去拉红绸,然后震惊的喊一声:这红绸有因果,我牵不了。这么样?”源意:“...不怎么样,怎么不是你去。”池曳为难道:“我这才出生一天,演不好的。”源意:“?”漫诗轻轻一笑:“雪瀛,还是你去吧,他去一眼就能看出在演。”池曳看着两人:“行吧。”人家有人护着,他能怎么办,他只能去演。池曳站出来,大义凛然的道:“兄弟们,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百年太长了,我先来给你们来试试。”众鬼修都看着池曳。池曳摆手:“也就是成个亲,你们想想,结了道侣结,人家去投胎了,谁还认识你啊,谁还记得你有没有和人家成过亲啊,你们也就多一段成亲的经历罢了,而且,诸位过鬼门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能去有/色/界或者欲/界吗,你们看刚刚哪个男的,成亲了,就被黄泉域给扔出去了,这去的地方无非就那这两个地方,若是被扔到了无/色/界,那就更可以了啊,是吧,兄弟们,这不亏啊,你们看,我们过了鬼门,还要经历种种才能回去,成个亲,直接就回去了,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理。”鬼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也是,刚刚成亲的那对,那男的成了亲后直接就被扔出了黄泉域,好像就是这个理。池曳清了清嗓子:“兄弟们,我先来,你们别抢,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来,虽然我们有十一个人,却只有八个花轿了,但是大家都是好兄弟,万一八个花轿完了后,剩下的人也就可以走了呢,这黄泉域总不能因为没成亲就让我们泯灭吧。”总鬼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万一没法成亲的人就会被泯灭呢?这谁也说不一定。鬼修们看着花轿,心中自有定论。池曳就在众鬼的目光中去了第一个花轿,装模作样的去牵起花轿上的红绸。红绸一握到手就穿过他手掉落。池曳来回试了三次。震惊出声:“哎呀,我怎么牵不起啊。”漫诗:“噗哧。”池曳这浮夸的一句哎呀,她没忍住,怕自己露陷,只好拉源意来挡着自己。源意别开脸,免得自己也笑出声。池曳余光见鬼修们紧张起来,又去牵了下一个,这样试了七个桥子,除了第八个,因为第八个没有新娘。池曳让自己语气慌乱:“你们也来试试,为什么我不行,难不成我被黄泉域排斥了,我不会活不过这次吧,听他们说,以前单独进了这里的鬼修,每过鬼门的后面都不见了踪影。”至于这个他们是谁,池曳也不知道,因为是他编的。其他鬼修见状,犹豫不决,其中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元婴修者突然站了起来,直接朝着第五个花轿去了。池曳盯着他,这人走得不急不缓,很是坚定。这人走到花轿旁,轻而易举的拿起了红绸,红绸稳稳的在他手里。这人突然笑了一下,感叹:“三千孽账,终有还时。”男子动了一下,花轿自然跟着浮了起来,两人走到了鬼门的槐树前。两人成功拜了三拜,最后对拜时,男子道:“不求来世,只求你以后一切都好。”在男子下拜时新娘没动,男子错愕抬头,被新娘一巴掌打进了鬼门,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突生变故,池曳紧盯着槐树下的新娘,他能感觉得到,黄泉域的力量要将这个人撕碎了。果然,下一刻新娘就如同之前被那个大鬼打散的鬼修一样,瞬间成了碎片灰烬。这次他们回到花轿树林的时间更快了,新娘破碎后,他们瞬间被拉扯到了这里。又回来了,漫诗过去问池曳:“为什么?那个人为什么这么做?”她很疑惑,就目前来看,这些被困在轿子里的新娘只有成亲了才能进鬼门,投胎也好,出黄泉也罢,都行,又不是说只能一换一,明明可以两个人都好的。池曳摇头:“不知道。”他到前方去:“大家也看到了,无论是过鬼门还是被扔出黄泉域,终究都是出去,现在都来试试。”鬼修们动摇了,终于有鬼修站了出来,他站在第一个花轿面前,却和池曳一样,牵不起红绸。到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到第七个他才牵起了红绸。同样的流程,唯一不一样的是,两人对拜的时候,这个鬼修一直不说话,也不起身。最后是新娘起了身,一把掀开盖头,一个骷髅脸露了出来。新娘冷笑:“老槐树下不能说慌,所以你的假意说不出口,往日甜言蜜语张口就来,今日也有闭嘴的一日,还记得我吗?情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新娘说完从袖子里抬起自己白骨的手掌,一把穿破了鬼修的胸膛,鬼修被打散,新娘开始长皮肉,露出面容。是一位眉眼俱冷的美人。美人身体恢复后,将一身嫁衣挥了,身着一身白,头也不回的上了阶梯跳了鬼门。漫诗:“艹。”源意也一言难尽。池曳好奇想问,结果下一刻众人又回到了花轿林。这会,所有鬼修都没在靠近花轿。池曳犯难,决定先过去问问漫诗和源意刚刚什么情况。漫诗:“那个新娘我们认识。”池曳:“哦?”漫诗感叹:“她和深暖的爱人都是炽阁的,百年前我们在仙采大会是见过她,这人是炽阁阁主的女儿,人很傲脾气很冷但是不坏,没想到她居然成了这里的新娘。”池曳抱手靠树:“你们不是说这是有因果的吗,这些鬼修能在这里,都是欠了花轿里的人的因果,现在因果清了,她也自在了。”源意评价道:“天道好轮回。”池曳听到天道就不舒服:“他们是天道轮回,我们三是什么?”漫诗:“额...无辜路人。”源意:“被牵连的池鱼?”池曳叹气,指着那群退缩的人道:“我们是短工,被白侯拉进来的短工,这个地方我看了,是由这些花轿组成了阵,花轿全过去了,阵就破了,但只要有一个花轿还在,阵就破不了,若是强行打破,黄泉域会排斥我们。”漫诗提出疑惑:“白侯拉我们进来做什么?”池曳指着最后一个空花轿:“应该跟那个有关,如果没有我们三个,这里将会有九个花轿,十个鬼修,那这是个鬼修中肯定会有一个人坐上这个花轿,一个人牵红绸。这个花轿铁定是有什么东西或者说是限制,白侯为了保险,想将我们拉进来,因为我们是一起的,就一起被忽悠了进来,反正多几个人也不是事。”他说完往后一仰:“我说得对吧,兄弟。”漫诗源意立即警惕的看向后面。后面显现出了一个男子,一身青衣。男子道:“对,你说的很对。”男子说完笑着看着他们:“我叫松染,别误会,我没有什么恶意,我只是看不清几位跟花轿的因果才过来看看的。”漫诗凝神:“你能看清因果?”松染道:“或许是因为我修佛。”源意,漫诗。就连池曳也吃惊:“佛修?”这玩意不是在人界或者无/色/界吗?仙门魔门可是几万年来没有过佛修。因为佛修这东西不像他们修炼,靠天赋或者努力,佛修全凭运气,哪怕是普通人,也可以一夕领悟入佛门,甚至普通人都比仙门魔门人易入佛,这几万年来,仙门魔门是一个佛修没有。池曳问:“敢问阁下生前是仙门人还是佛门人?”松染解释:“都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经历了一些事后,大彻大悟,领悟了我佛真谛,这才入了佛门。”池曳心想:果然,仙门人信天道,魔门人随心,这哪里能领悟得了佛。他比较关心刚刚松染说的因果:“你能看见因果?”松染:“嗯,那边所有人都跟花轿里的人有因果,你们跟花轿里的人也有,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而你没有,不过...也没什么。”松染说浮于表面的是池曳和源意,说没有的是漫诗,至于不过什么,就不知道了。池曳听闻后,一把火把自己身上的脂粉烧了。“还有因果吗?”松染摇头:“没了。”池曳笑:“所以我和源意是因为涂了这个才进来了这里,而漫诗是因为和源意有因果,跟着进了这里是吧。”松染点头。漫诗咳了一声,源意也没讲话。池曳问松染:“那你呢?你是为什么进来的。”松染看着远处,是之前那只大鬼的花轿停留的地方。池曳:“???你和那只大鬼有...因果?”松染刚刚还有些惆怅的表情瞬间破裂。他无奈:“不是,是刚刚被大鬼打散的鬼修,因为他被拉进了这里,所以我也就进来了。”池曳努力想被大鬼打散的那个鬼修,却想不起那鬼什么样了,只知道冲动莽撞。池曳叹气,刚想说点什么,结果一道光直接落在了他身上。池曳试着动了动,发现动不了,但是能够挣脱。林子里鬼火四起,拼成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