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4

色季拉山的杜鹃花4月中旬到6月底，从山脚到山顶依次开放。尤其是进入6月份，整座山上的杜鹃花全部绽放，黄色、白色、紫色、大红、浅红、粉红等，形形色色，千姿百态，形成花的山，花的海，气势极为浩激壮观。当然，过去的那个有名的八一毛纺城，现在也已经变成了一座现代化的林芝新城。城市在广东和福建两个经济实力强大的沿海省份的援助下，已经成为西藏最具活力、最美丽的城市。当你走进这座城市你一定会感到你仿佛置身于沿海某个美丽的小城，城市的街道、房屋、灯饰、花园，雕塑都无不呈现出强烈的闽、粤地方特色和西藏地方民族化特色。这里的一切会给你带来又完全不同于西藏其他地区的感觉。林芝被誉为西藏江南锦绣之城。原林芝地委书记，现自治区人大金喜生副主任给我谈起林芝的变化时，喜不自禁，他说林芝的建设发展，只能学习借鉴内地发达地区先进的东西，同时保留本民族先进的东西，彻底摒除落后的东西，才会有又好又快的发展。我从内心赞同他的观点。t有人说，西藏是世界的一个谜，而阿里又是西藏的一个谜。是啊，浩瀚的无人区，为什么没有人？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野生动物？被称为神山的冈仁布齐《西方人称“凯拉斯”）和被称为圣湖的玛旁雍错，为什么每年吸引那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善男信女，不远千里，不远万里来朝拜？特别是神秘的古格王国都城，从公元10世纪到17世纪风风火火地存在了700多年。是什么原因使一个都城沦落成现在这样一座废墟？然而，就是这样一座废墟——古格王国都城遗址，静静地在荒郊野外沉睡了300多年。至今，仍可见到大量的王宫、庙宇、佛塔、洞窟，以及碉堡、暗道，甚至厕所等建筑遗迹。另外，还有大量的壁画、天花、门雕、塑像、玛尼石石刻等等，这些精美无比的艺术品，让人惊叹不已。有人说，这是一座东方的庞培城。这些，对于我都还是一个个真正的谜。2006年的夏天我终于有机会走进了这个“世界屋脊之屋脊”，“谜中之谜”的阿里。我需要去寻找谜底。阿里，位于西藏西部，从地图上看，它北连新疆，东接西藏那曲、日喀则地区，南与尼泊尔、印度接壤，西邻克什米尔地区。平均海拔4500米以上，是西藏高原海拔最高的地区，素有“世界屋脊之屋脊”之称。它的境内自南而北，平行展开着世界三条巨大的山脉：喜马拉、冈底斯、喀拉昆仑等南北走向山脉。形成西藏高原由西向东的第一个最髙一级的“台阶”。阿里地区总面积31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三个浙江省，人口却只有6万左右，是西藏平均人口最少的地区。主要居住着藏族。阿里境内还有高原湖泊100多个，分布在海拔4000米以上地区。其中100平方公里以上的大中型湖泊有20多个。阿里地区首府狮泉河。东三县内有大片的无人区。阿里地区历史，可以上溯到旧石器时代中晚期，从发现的打制石器看，早在数万年前就有人类居住。阿里地区还发现细石器，可能是新时代石器遗存。史籍记载，阿里的“象雄”化，是西藏的古老化之一，在吐蕃王朝建立之前就是西藏高原西部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公元7世纪末，吐蕃王朝收复“象雄”。公元9世纪中叶，吐蕃王朝灭亡。公元9世纪末，吐蕃王朝后裔吉德尼玛衮逃往阿里，受到普兰土王的礼遇，并娶土王女儿为妻。最后被推举为王。吉德尼玛衮有三个儿子，被分别封为三个王。其中一个即古格国王。从此古格王国历史开始。公元11世纪至公元17世纪是以古格王国为代表的阿里历史时期。古格王国灭亡之后，拉达克曾占领阿里一段时间。到至少公元1682年以前西藏五世**将拉达克军队驱逐出境。阿里又归西藏所有。1951年，人民解放军进军阿里。历史是这样记载的：1949年北京的十月，熟透了的香山红叶在微风中轻拂着，中南海的会议室里，**、朱德、周恩来等人正面对“应迅速进军西藏”和“残匪未尽，进藏条件暂时不成熟”两条意见权衡利弊。刚刚出任政务院总理不久的周恩来发话道：“藏民族加人我们中华民族这个大家庭巳经很久远了……”朱德侧过身，对正在吸烟沉默不语的**说：“进军西藏已是民心所向的大事啦。”“是的！同意进军西藏的请举手。”朱总还正在说话间，**就挥了一下手道。在场的每一位不仅举了手，还给予了热烈的鼓掌。11月23日，**、朱德总司令复电给十世班禅大师时，主席指出：“西藏人民是爱国而反对外国侵略的……中央人民政府和中国人民解放军必须满足西藏人民的这个愿望”。2月6日，中央批准了西南局在西北加派骑兵部队，分经青海、新疆配合西南主力进军西藏。如西北方面加派骑兵先行进藏，可出敌致胜，以收协力合击之效，并能解决粮草、地理之困难的建议。并命令西北加派骑兵进藏。以西南第二野战军18军为主力，沿川康进军拉萨，以14军一部沿滇藏线，直扑喜玛拉山解放藏南诸地；以第一野战军青海一部经日月山，直扑后藏首府日喀则，解放后藏诸域；以一兵团一部，翻越昆仑山挺进藏北阿里，占领噶达克，解放阿里全境。建议王震将军，新疆部队的进藏任务，可由驻扎南疆地区的郭鹏、王恩茂所率二军迅速组成一支精干的骑兵部队担负。5月1日，新疆军区担负进藏任务，由何家产任师长兼政委，田星五任副政委，肖林达任政治部主任的独立骑兵师。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在王震司令员的领导下，二军军长郭鹏和左齐副政委的亲自参与下正式组建完毕。2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彭德怀副总司令建议：“西北青、新进藏部队，受自然条件限制很大，应采取先设站、后进兵，站站相连、步步经营，梯次延伸前进的方针。新藏间，横隔昆仑高原，均高6400米有余，进军阿里，想其艰难恐不亚于长征。所以不宜大量出兵，应先派出一连左右之兵力先行进藏，担负侦察，设站等任务。”受命的何家产师长在西安，坐在彭总的办公室详细汇报工作。彭总语重心长说道，“你们的任务很重，困难很大，关系到整个进藏任务的完成，搞不好就会影响整个进军计划。先派一个连进去投石问路。这个连的担子很重，一个连队孤军深入，困难是可以想见的。因此，这个连必须是最好的，最过硬，最能吃苦，最善恶战的连队，否则是完不成任务的。困难一定要想足，准备一定做好，人员一定要过硬，装备一定要精良，具体哪个连先进去，我和王震同志的意见是一致的，由你们自己定，但有一条原则就是前面说的过硬，要必须完成任务。”彭总的话像一座山压在了何家产的肩上，感到任务的艰巨，心里暗思，哪个连可以担当此重任呢，一时半会很难决定，便说道，“彭总！等定下后，马上报告野司和兵团首长。”“还是那句话，连队一定要选好，王震同志已经安排王恩茂、左齐同志去摸底了，你回去后要马上定下来，及早准备好。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们解决的吗？听说二军给你们把家底子都搬出来了，要人给人，要马给马，保证你们兵强马壮地进藏。”“兵团和二军首长都很关心，师里干部都是郭鹏军长和王恩茂政委亲自定的。王司令员自己还为我们掏了腰包，从人员到武器装备，在新疆都称得上最好的了。”“现在看保障一个连队，其它问题不大，关键是没有地图和翻译，再就是防寒装备缺额较大。”何家产沉思了片刻继续说。“翻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野司从青海调了两名，他们已经出发了。”“防冬装备的问题王震同志来电说已基本解决了，野司又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彭总停住来回走动的脚步想了一会又道。“太好了！”接着彭总笑了笑，拍了拍着何家产的肩说：“野司还给先进去的这个连，从西宁调来了150多顶皮帽子。保证一人一顶，脑壳是不能冻坏的，地图倒是一个大难题哟，我的手里也没有嘛。从去年我就找，最近陈毅同志托人从香港给买了一张，也只是幅分省图，还是英版的。整个阿里上面只有一个首府所在地噶达克和几个没有名字的湖泊，打仗是用不成的。小李把地图取来。”彭总接过秘书手中的地图，拿起一支红蓝铅笔，在那幅由东印度公司出版，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地图上敲了几下说道，“这就是你们将要进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