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世态炎凉，人心不古（5/5）

秦牧这一首【破阵子】，惊艳了满朝文武。就连薛稷，虞世南等人，也是对秦牧刮目相看，敬佩不已。曾经他们只知道秦牧文采卓绝，武艺高超。但后来，秦牧也一直并未显露他的一身本领。然而，如今看来，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首词真当是千古一绝。定能流芳万古，被世人颂。秦牧听着一众朝臣的赞美之词，谦逊的点点头。随后又坐了下来，悠哉的品尝着美酒佳肴。他心道：不好意思辛弃疾大佬，白漂了您一波诗。与此同时。李二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口中轻声低喃：“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嗯？”李二喃喃自语了两句，心中升起一股怨气。尼玛秦牧这臭小子感情是在含沙射影啊。这分明就是在说给他听呢呀！一心想替君主完成收复国家失地的大业，取得世代相传的美名。如今可怜已成了白发人。想着。李二幽幽的看向秦牧。好你个臭小子，你这是点朕呢啊！朕什么时候让你白发生了？你今年才多大？真是欠收拾！此时。其他朝臣也纷纷反应过来，这词好是好。就是驸马爷的胆子大了些。居然敢当着陛下的面，作出这种诗词。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秦牧的勇气。说实在的。这种话题在一个帝王面前提及，确实有些敏感。更何况，殿中还有这么多保家卫国的将领。若李二不是一代明主。怕是直接把秦牧给拉出去打板子了。长孙无忌也是为秦牧捏了一把汗。这大过年的。好好一个除夕，你还得给陛下气受。众人微妙的神情，被秦牧收入眼底。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为何这么看他。不过秦牧不以为意。秦牧看着李二幽幽目光，淡笑道：：“陛下，我作出这首诗词并无他意，只希望陛下能做一代明君，莫要让为大唐征战的三军将士寒心。”秦牧说完，殿中武将心中一暖。心下暗暗感激秦牧，能为他们这些将脑袋别在裤腰上的人着想。不像那些文官，总是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是一群莽夫。自古以来。功高盖主者，无一能够得到皇室的信任。哪怕是没有二心，也注定是要被压制的。古语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他们这些武将，只希望哪怕是大唐无战事时。也能得到一份应该得到的待遇，不被皇室忌惮，不被打压。李二心中感受颇深。他也是武将出身，前半生都在征战，此时到也能明白秦牧的用心。于是。李二环视殿中，最后看着秦牧郑重的点点头，重声道：“好，朕为大唐帝王，当为一代明主，定不会让三军将士寒心。”“陛下英明…”“陛下英明…”“陛下英明…”群臣不禁纷纷感叹，高声直呼。秦牧微微颔首。李二若是能一直如此英明，自然是无需他担心。他倒是希望李二皇位做的稳，大唐的江山走的长。这样，他的日子才会过得舒坦。这时。杜如晦突然站了出来，说道：“驸马爷所言极是，不过陛下亦是千古难得的圣君明主。”紧接着。杜如晦看向秦牧，问道：“驸马爷，这首诗可是叫【破阵子】？”秦牧挑了挑眉，不知杜如晦是想要问什么，淡淡的点头，应道：“没错，【破阵子】。”闻言。杜如晦突然笑了笑，嘴角带着狡黠得笑容，说道：“驸马爷，老夫以为这个名字不太大气，有些配不上这个词。”秦牧眉头微挑，笑问道：“不知杜大人觉得，这首诗应该起个什么名字才好？”秦牧本以为杜如晦真的有什么好的建议。哪料却听他说道：“老夫觉得，叫做【破阵子·为杜如晦赋壮词以寄之】为好，驸马爷觉得如何？”话落，满殿沉寂。秦牧嘴角不自觉的一抽，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这个名字，不得不说。还真的不怎么样……跟你杜如晦有啥关系呀？殿中朝臣亦是震惊不已，心中不禁感叹。这尼玛的杜如晦，可真是太精明了。驸马爷的这首【破阵子】，其词句其深意，皆为上上之选。定然会名垂青史，流芳百世。杜如晦这厮就这么恬不知耻的，把他的名字给噌了上去。这套路。真特么够深的。杜如晦看秦牧没反应，有些着急，连忙问道，“驸马爷，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嗯？”秦牧干笑，无法言语。房谋杜断的另一位房玄龄，此时也顾不得与杜如晦的交情了。直接挤过人群，来到了秦牧身前。只见他大义凛然道：“驸马爷，这个名字不好，也不大气，我觉得应该叫【破阵子·为房玄龄赋壮词以寄之】，说出来还比较押韵，您觉得呢？”李二坐在上位，呆愣的看着他的左膀右臂，眼皮直跳，心里像是被刀子扎了似的。他心中暗骂，这二人如今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这尼玛太世俗了，成何体统？李二正想着，殿中却是乱做了一团。“驸马爷，我觉的这个名字确实挺押韵的，您要不要考虑考虑。”“不是，玄龄的这个不如我的大气，用我的用我的……”“驸马爷，您觉得叫做【破阵子·为魏征赋壮词以寄之】这个名字怎么样？”长孙无忌也凑了过来，一副爷俩好的样子，揽着秦牧的肩膀：“牧儿啊，你觉得舅舅起的名字怎么样，就叫【破阵子·为长孙无忌赋壮词以寄之】吧，甚好！”众人乱做一团，纷纷吵着用自己的名字。秦牧被夹在中间，默然不语。这时。李二实在忍无可忍，高声呵斥道：“胡闹，你们怎么如此鼠目寸光，没见过世面，大殿之中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为了一个诗词名字争来抢去的像什么样子！”众人被李二骂了一通，顿时安静下来，沉默不语。李二轻哼一声，怒气道：“既如此，那便叫【破阵子·为李世民谏言以寄之】吧。”听着李二的话。众人一脸懵逼。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除夕晚宴持续到子时才散罢。忙碌一年。李二与文武百官们也能休息几日了。